关于花儿的那点事「小竺茶桌」
2020-06-20 13:16:40   作者:殷小竺   来源:小竺茶桌    浏览:

对于有关花的一些话题,早年大黑猫说过一句话。这句话或许他早已不记得。他说:面对一朵花,有人想的是马上据为己有,有人想的是“这朵花太美了,可千万别被人践踏”。

小竺茶桌桐子花

桐子花。摄影:殷小竺

新冠疫情风头稍过,打马回京。意料之中,家中养的花都死了。狼藉状,勿需描述。如人一样,活着的姿态各有不同,死状无异。期间,也想过回京一趟,只为给花们浇浇水。再顺便看看家变成什么样子。走时匆忙恍惚,一度连门锁没锁上都记不清晰。终究还是未回。毕竟,防疫最重要。

喜欢花,这一点像我的姥姥。世界薄情,姥姥对花则一直深情。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姥姥饿得靠喝水续命,堂前仍然种着大丽花。姥姥喜欢花,全因她心中有爱,天性好美。如今,我与姥姥阴阳两隔,却总觉得与她地上地下冷暖互知。她的笑容时常闪映,如大丽花般明亮。

上大学时,家里养盆仙人掌。喜欢它周身蓬勃的绿意,总觉得仙人掌身躯扁平多肉、利刺犬牙交错,其外表丑陋,内心一定有故事。于是,没事端只小凳,面对那棵仙人掌,琢磨着。仙人掌原产于墨西哥。它不是只有躯干,没有叶子。它原有叶片,只因长期生长在高温干旱多风的环境中,叶片退化,呈现针刺状。花,开在刺窝中;果实,结在刺窝上。原来,它只能欣赏,不能触碰。它有它自己的内心世界。它把叶刺送给那些不能真正了解它的人。后来写篇小文《仙人掌》,被收入臧克家主编的《全国大学生优秀作文选》。算是对仙人掌,未负一场喜欢。

那是我的“文青”时代。如今,青春逝去,中年平淡。一头短发,一袭黑衣,半截自我已被埋葬。才知,世事难料,未曾努力加饭,人生必定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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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花。

喜欢花,却不懂花。不懂花的生长需要施肥、通风、择境等,一味浇水。曾喜欢幸福树。于是,连树带盆搬到家。为此,先生大黑猫老腰疼了好几天。幸福树是一种树。状如华盖,高抵屋顶。一次出差需离开数日,走前给幸福树浇了很多水。回家发现,树下一层落叶,犹如秋风扫过。以为缺水,于是又浇。最终,幸福树的叶子慢慢落尽,死了。

朋友说,幸福树是被你“溺”死的。俗话说,“勤养鱼,懒养花”,花要浇水施肥适度。也是,仅就偌大一棵树被我“困”在家里。因爱“困”树,已是一种推残。喜欢归喜欢,不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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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生长环境。花中最喜牡丹花。朵大,色艳,花语“富贵吉祥”,也是一个“中国符号”。去年买过两株,未及发芽,遭遇“新冠”疫情。离京两月,久旱死掉。回京后,清理好花盆,又买了两株重新栽上。这次,遵嘱用了生根粉。如今,一株已发芽。幼芽嫩绿,好像一下子从枯木般的枝干上拱了出来。萌态可爱,今人欣喜。但一周过去,那几只幼芽并未长大多少。想起今春在女友家喝茶赏花,那牡丹花才叫尽情绽放。一下子想起唐刘禹锡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才明白:花,属大自然之物,本该天生地养。来到喧嚣人间,被伤及了天性,难免有负养花人。

曾养过最成功的一盆花叫长寿花。一棵小苗,春天从妈妈家拿回,夏天就开了爆盆的粉红色小花。色彩鲜艳,热热闹闹,似能招来蜂蝶般。说来奇怪,从未施肥,也未曾刻意浇水。长寿花兀自长大,开放。那日,正坐在窗前喝茶赏花,接到妈妈来电:她包了饺子,一会送过来。突然觉得,长寿花不管不顾的开放姿态,有点像妈妈的爱。

对于有关花的一些话题,早年大黑猫说过一句话。这句话或许他早已不记得。他说:面对一朵花,有人想的是马上据为己有,有人想的是“这朵花太美了,可千万别被人践踏”。

作者简介:殷小竺,爱普茶网「小竺茶桌」专栏作者,前资深媒体人,茶专栏作者。茶文散见《散文选刊》《海燕》《2019中国年度精短散文》等文学刊物与书籍。喜欢喝茶、写字。著有散文集《有一种开始永远不晚》。图文来源:小竺茶桌,经授权爱普茶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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