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杂志:在动静之间,茶的身影
2022-11-18 01:18:39   作者:王邦旭   来源:普洱杂志    浏览:

茶与画是内心的隐逸,正如陶渊明用他的诗文来表达他的隐逸情怀和对回归田园的向往之情一样,画家用他们手中的画笔,把自己眼睛看到的,触动自己内心的美,记录传递给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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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杂志的时候,往往会惊诧于茶的多面性和丰富性,它的身影出现在哪里好像都显得很合适。所以,它出现在家庭里、书桌上或者旅行途中、郊野山林,它也和瑜伽、梵音、书画很合拍,眼耳鼻舌身意都得到了满足。

茶就是这么神奇而充满的趣味,让我们跟随编辑的笔触,在动静之间,找到茶的疗愈之力。

把日子装进茶罐

初识茶,只为那一抹茶香,只为给心一个栖息之所,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放慢脚步。再往后,便是被茶所蕴含的文化所深深吸引,是茶文化也是茶道。

几乎每次去泰国旅行,行李箱里总不会少一样东西,那就是普洱茶。差旅在外时不刻意讲究冲泡器皿,也不追求水的品质,这个简单的片刻,是属于我的仪式感,我从这短暂的茶歇里,获得一种绵长而稳固的力量。能够让我在茶汤里,感受时间的肌理。

在凤凰花开的季节,我去了普吉岛。

清晨从Novotel Vintage Park Phuket酒店出发,熙熙攘攘的街头已经热闹起来,站在十字路口,和煦温润的晨风溢满棕榈林,“咯吱咯吱”的拖鞋声与隆隆的摩托车声叫醒沉睡的古城。汗珠从额头渗下来,东南亚湿热的气候,如同这里的人一般热情。

我们前往芭东海滩,看着深邃的海洋,踩着细软的海沙,它们任性地在脚上游走,柔软、细腻,像极了我随身带着的“冰岛茶”。

在东南亚,喝热水就像在零下20℃吃冰棍一样难,因为燥热的天气只想让人躲进冰窟里。所以冰水泡普洱也是一种新的尝试。因为低的温度,让茶的味道展现不一样的风味,细腻淡淡的幽兰香混合着风中的缅栀子,躺在海边的躺椅上,看渔船忙碌。坐在我旁边的是来自马来西亚的Roy,他问我杯子里装的是什么时,我笑着向他们介绍说:这是普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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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他是华人族,在马来西亚也喝茶,我将冰水冷泡茶同他分享,此刻饮茶,把日子放慢,去欣赏被海浪打到沙滩上的贝壳,我们交换着各自的故事。茶就是最好的媒介,让不认识的人,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临别,我将包里的龙珠赠予他,分享也是一种美好。

碧罗雪山上饮一杯茶,与自然撞个满怀

从泰国回来,我去了雪山。

我与朋友说,我有一个梦想,“看一场雪山的日出,看一场大海的日落。”日落已经看到,接下来就该出发去看雪山的日出。

受邀参加怒江的阔时节,所以从曼谷回来,我在机场又转到了保山,而后宣传部的人把我接到了泸水。沿着玉带一般的江水逆流而上,从泸水出发一小时有余,趁着夕阳的余光,我们到达了福贡的阿尼大底村,坐落在高山环抱的村庄,远处的日照金山让我们纷纷拿出手中的摄像机狂拍。同行的天麻兄弟曲义华说,在怒江,这样的美景只是冰山一隅。碧罗雪山上的美景才叫真正的“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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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碧罗雪山的怀抱里,我们在傈僳族的村寨与当地的村民一道,围在火塘边,笑声与烧旺的火堆成了冬夜里的温暖,壶嘴里还冒着热气,茶与水在沸腾相拥。大家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语,一扫舟车劳顿的疲惫。

第二天我们到达本恩底牧场,遥看对面的高黎贡山,云海与江水,山巅泡一杯茶,与自然山水融在一起,此刻,忘记自己是谁,将要去哪里,把身体和灵魂安住在当下。

带上茶去旅行,这是我在繁忙的生活里,能找到心灵的慰藉,身体和灵魂在路上,品茶是调和剂。

在我看来,茶也像时间里的一个空间,如何让旅行中的空间充满意义?那就是不断找寻自己和丢弃自己的过程。在舍与得之间博弈!让生命始终保持“空杯”的状态,才能装进更多的东西。

就像我们会通过一次空间的变换来重新感受熟悉的事物,而茶的香气、味道、颜色、甚至触感和感受,都能让自己在旅程中有一个可以妥帖安放的片段。在旅途不讲究型,讲究境,是对旅途不确定性的安住。在这种务实之中,人们摆脱了精致的必然性,摆脱了规则的既定性,也放松了对某个结果的期待。它在很大程度上,让人和茶都归于普通,归于一种更自然的状态。也正是在这样的状态之下,人们呈现更包容、更本原的面目,折射出身上最为朴素的善意。

茶香洇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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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他与茶的渊源,还得从他18岁说起,当时他在景东工作,为机构画科技插图。我们知道景东无量山,自古至今都是澜沧江上游流域著名的古茶山、优质普洱茶的重要原料产地。因为工作的关系,让他喜欢上了喝茶。起初只是解渴,后来因为读书绘画,让他在茶里窥得画里乾坤。

“那时候,出差我都会带两个本子,一本记录行政工作,一本就开始手绘山水自然风物。”随身所带的普洱茶就能让他偷得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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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还泛着淡淡油墨味的画册,《一窗梅放天地春》,在笔墨之间,能感受到他对自然山水的感知力。梅花绽放,一杯茶,谈古论今。在苏东坡、郑板桥之类的古代文人画家的相关故事中,能寻找到周崇舜艺术精神的文化脉络渊源。以书为骨,以诗为韵,以形立意,以情作画。气韵生动,意境感人,自入高境。

在杜甫诗意图里,三人对饮,绿柳红花,自在逍遥。二月已破三月来,渐老逢春能几回?莫思身外无穷事,且进生前有限杯。在诗意中,绘画成了辅助的载体。他说,山水的美不在山水本身,而在于它所体现的“道”。当谈及画境时,他力求有感而发,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体现出一种爱国爱乡的美好情怀。他把握了传统三味,所作山水画具有撼动人心的气魄和云水流动的生机,高耸的崖壑、飞动的流泉、变幻的烟云、与点景之人物、村舍,共同构筑出富有韵律而生机勃勃的画面,气象苍茫,浑厚奔放,可亲可爱可游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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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甫到陆游,从诗境到画境。周崇舜说,写诗、喝茶、画画是一种“韵”的体现,“夫画者,从于心者也。”这自然物象的生命情趣,实则源于作者情怀,在凝神观照,物我交融的过程中,作者将自己的情感贯注于自然物象,方使实境化为诗境。古人云:诗言志,实则画亦未尝不是如此。以诗画陶情怡性,亦以其抒发性情怀抱,表现出一种特行独立的人格力量,在其笔下都赋予了作者的情怀,体现了造化与心源并重,“神、骨”与“韵、逸”并重以及不随流俗,不慕荣华的人格思想和诗文、经史、书法等的文化修养及审美价值。

茶有中和之美,可静以修身,怡悦性灵,返朴归真。茶与绘画有着密切的关系,茶人合一是茶的最高境界,人画合一也是绘画的最高境界。饮茶能使人内心平静,而绘画正需要这种心内的平静,这也不失为是一种陶冶情操的方式。古人曾道“花香蝶自来,茶香人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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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说用茶水能写茶字、画茶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这在古代也叫分茶,又称水丹青、茶百戏、茶汤戏、茶艺戏等,这才是能够真正见识到茶汤中显现的文字和图像,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古茶道。茶水与墨交融,呈现奇妙的变幻,既有悠远美丽的景色,又似飘逸潇洒的书法。

唐代徐寅在《尚书惠蜡面茶》中就有关于分茶的初步描述,即用沸水冲茶末,使茶乳变幻成图形、字迹的一种品茶技艺。增进了饮茶、品茶的乐趣。

在周崇舜看来,茶经过漫长的岁月向我们走来,她行过乱世离散,看过盛世长安,才有了这微涩回甘的味道。茶与画都与水脉息息相关,茶出于水而清香胜于水,水墨画得益于水的渲染,使得画作更进一筹。水赋予茶全新的生命,赋予中国画不朽的灵魂。她们与水交融,相辅相成,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内在的相互依存以及不可分割。

茶与画是内心的隐逸,正如陶渊明用他的诗文来表达他的隐逸情怀和对回归田园的向往之情一样,画家用他们手中的画笔,把自己眼睛看到的,触动自己内心的美,记录传递给世人。

原文刊载《普洱》杂志2021年3月刊

作者丨王邦旭

作者:王邦旭,图文来源:普洱杂志,经授权爱普茶网转载,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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